公園,沒有目的的漫步,反而看到的比較多。
溜冰場上撥著60年代的美式鄉村音樂,一旁的卻是阿嬤邊跳舞邊喊數字的突兀聲響。

本要繼續閒晃下去,突然我看到了鞦韆,心念一轉,雙手不自主的握上鎖鍊,
飛翔。

瞬間只聽到風的呼嘯吹過耳邊,另一手熟練且惡意的騷著我的肚皮;那種令人感到不安又騷癢的感覺從肚皮向外擴散,然後墜落到地,等待下一次的升起。

每當我飛起來時,總會有股這樣的不適感遍佈全身,彷彿在告訴我天空是很危險的,亦或是不想讓我帶給天空危險。
但我故意不理會風的訊息,閉上眼享受這份不適帶來的顫慄,與遨空的快感。

風依舊在黑暗中呼嘯,涼意與寧靜也自它身旁而來。
我還在地面,但早已飛了起來。

結束了這場旅程,我坐在鞦韆上微微搖晃,像是不習慣停止般,回味著飄蕩的餘韻。
風走了,但寧靜卻還在心中盤旋不去,就在那股暖流終於漸漸從指間流逝後,我才不捨的離開公園,回到塵囂世界。

若要問我得到了什麼... ...

我抓住風的尾角,但它聰明的鑽過指縫,隨後譏笑離去。
風走了,寧靜走了,涼意也走了,

但心中正有一片綠,
擴散。
擴散。

擴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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